欢迎访问长沙城市新闻  今天是 2024年04月27日 星期六

当前位置: 首页 > 娱乐

麻园诗人上《乐夏3》,十五年苦果再开花

十五年前,苦果和自己组建的麻园诗人乐队从昆明出发,经受无数个第一次;2023年5月25日,昆明,横跨两年的巡演终于结束。

《乐夏3》正式官宣,麻园诗人“赫然”在列!

如果你还不认识他们或者对他们了解得还不多,我们诚心推荐你看一看这篇文章。

他们为什么叫“麻园”?为什么爱谢天笑?为什么“恨”二手玫瑰?他们是什么样的人?万字长文,一篇解惑。

2023 年 5 月 25 日,昆明,横跨两年的巡演终于结束。

演出结束后,团队和乐迷都激动不已,他们心里把这场收官演出看作是一个仪式,一场加冕礼。

十五年前,苦果和自己组建的麻园诗人乐队从昆明出发,经受无数个第一次:第一场演出,台下只有七个人;一次表演时,被人轰赶下台;还有一次,被邀请演出,到了一看是在一个村子里。

那时苦果留着一头长发,年轻、粗粝、躁动,就像他们早期的音乐。苦果在昆明出生,昆明长大,在天津念完大学后回到昆明开始玩摇滚。他们在昆明一个叫麻园的城中村排练、演出,取名时仿照鲍家街 43 号,选定了麻园两个字,翻遍字典又想了许久,才加上了“诗人”。

2023 年再回到昆明时,他们已经由当年的“暖场之王”,进化成拥有乐迷群体的摇滚新力量。

那天晚上,演出现场人满为患。鼓手林潇觉得,他这辈子可能没办法再有第二次这样的经历了。唯独苦果,内心平淡,“好像我就是不怎么激动。”演出时,他的耳返坏了,很长时间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,他觉得当晚自己的表现并不算好。

事实上,他也不过是在这场演出的两个月前才被调音师说服演出时戴耳返。之前这些年,他一直固执地听着现场的演奏直接开唱。他零基础闯入摇滚世界,没有受过专业训练,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中会认为一些专业的要求更像是束缚。这也是很多乐队早期的特色:现场大于编排,自由超过规则。

在苦果心里,他对昆明的证明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完成了。

那一次,演出还没开始,苦果就决心让昆明看到乐队的成长。那时,他们已经签约了厂牌,成为一支成熟的乐队,发了圈内关注度颇高的首张专辑《母星》。乐队组成更加专业,演出效果更加出色,喜欢他们的乐迷也和登台的机会一样越来越多。他们不再是一支为了活下去到处走穴接活儿的草莽乐队,不再仅仅是平时少有演出,逮着机会就往天上躁的热血青年了。

到 2023 年 5 月,这场迁徙全国 39 个城市的巡演结束后,他们已经又进化成完全不同的另一支乐队了。“现在回头看,前面十多场的完成度其实很差,很对不起前面的乐迷,甚至说第 25 场都不如第 30 场好。这个巡演,把乐队好好磨炼了一下。”

这是典型的苦果,他不断修正,经常自信,却又时常“心虚”,他担心对不起乐迷 150 块的门票钱,演出越来越好后,他又开始觉得前面的乐迷吃亏了。

苦果的经历是一个很多人都幻想过能在自己身上上演的故事: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听到一位摇滚歌手的作品,当即决定要成为像他那样的人,然后从零开始,拿起吉他,一路跟随内心的驱使,一步步走到聚光灯下。这个故事在当下显得有些不计后果,也有些稀缺。

十几年前,在天津读大二的那年暑假,没有回老家的苦果稀里糊涂地跟着同学去北京看了一场“拼盘”演出,听到了谢天笑,在这之前苦果根本没接触过摇滚。看完演出,回程的路上苦果已经开始盘算买什么乐器、如何成为“第二个谢天笑了”。

没有基础、没有乐器、没有物质的支撑,只有一个自己想要去的方向。苦果开始了 15 年的跋涉。

苦果一口“云普”,唱歌时嗓音更加独特。有乐迷说,苦果长了一副时刻濒临破音但总不会破的嗓子。这让他的音乐欣赏起来有了门槛,跨过门槛又不太好去模仿。他歌唱爱情,歌唱孤独,歌唱卑微,歌唱磨砺,歌唱理想,歌唱坚强,甚至歌唱齐达内。他希望自己的音乐“能够给人触动,推动人有力量前行,治愈他或者陪伴他”。

这跟很多人印象里的摇滚乐很不一样。上世纪八十年代摇滚乐进入中国,新鲜的编排,刺激的旋律,加上直击人心的歌词,一股摇滚风潮风靡一时,变幻的巨浪在一个个年轻迷茫的身体里冲撞,转化成那个年代特有的音符。关注时代、关注社会,习惯他者视角,似乎只有苦逼着唱才有那股劲儿。

到麻园诗人这里,慢慢变了。他们关注个体和内心,喜欢从“我”出发看世界。乐迷也变了,听麻园诗人的甚至还没有走出校园,他们有的是时间、激情和体力,一路追随乐队巡演的脚步在城市间辗转。

这转变是时代的年轮,有人批评当下国内摇滚乐精神的丧失,骨骼的软弱,丧失了坚硬与锐利,走向了通俗和流行。就像批判诗歌和文学。一切都在变,似乎只有批判才是不变的主题。

但新的就是新的。麻园诗人的所有词曲都出自苦果,最开始的东西很粗糙,也很高产。苦果甚至一度以粗糙为荣,他平时不怎么社交,几乎所有时间都花在了创作上,写歌也快,有时出去溜一圈就会有很多新的旋律和想法。

▲ 从左至右,他们是:鼓手林潇,贝斯姬唯,主唱苦果,吉他余小强。“无论是鼓手、贝斯还是吉他,每一个都不能太弱”

这三年,他和乐队又经历了很多,有疫情,有分合,有反思,有改变。这些经历让苦果越来越会审视自我,让他逐渐变得柔软、包容。这个年轻时“粗糙的直男”开始关注群体和外界的变化,写歌时想避免“我”的出现,去追求“更深一点”的东西。

与乐队成员的相处中,“我”也开始淡化。他变得更有耐心,学会了换位思考。他是主唱、乐队的核心,以前他不容置疑,急了会直接开骂。这次鼓手林潇重新回来后,俩人再遇到分歧,苦果会耐心向他解释,“躁,不代表力量”,所以,“不能一上来就往死里敲”。他们的音乐也有所改变,更工整也更沉着,少了狂躁,多了沉淀,由“重”变“轻”,却更加坚实。

把苦果带回昆明的大巡演开始于 2022 年。乐队签约博山娱乐后,出版了新专辑《闭上眼睛的声音》,制作人是谢天笑的音乐总监、国内著名制作人张彧,一个苦果觉得厉害到自己“想都没想过有一天能和他合作”的那种人。专辑发布后,乐队开始了一场雄心勃勃的全国巡演。

这场巡演原计划 2022 年 3 月开始,6 月结束,总计 30 个城市,平均每周两场,强度不亚于一次野外拉练。但由于疫情原因,巡演计划不断更改,中途状况频出。直到去年 5 月,首站长沙才正式开始,最终到昆明收官时,时间已经到 2023 年 5 月底。

作为一支本土乐队,麻园诗人的作品里充满了地域元素:泸沽湖、昆明、此站麻园、西福路、东路桥……把这些地标不断写进歌词的苦果不爱走出家门,若非是一些生存的需求客观存在,他可以一直不出门,除了特别熟的人也不常与人交流,这让他对外界发生的变化更加敏感。昆明的很多地方都成了他表达情绪的载体。

2021 年 5 月,许巍的音乐总监、“中国首席吉他手”李延亮上传了一段自己用电吉他弹唱《泸沽湖》的视频。对于以前没听过麻园诗人的歌的人来说,这首《泸沽湖》在李延亮的演绎下,无词胜有词,一下子出圈,此后各种翻唱版本层出不穷,点击量超过 10 亿。

《泸沽湖》创作于 2017 年,一个苦果比较艰难的时期。写这首歌时,他去了趟泸沽湖,然后把自己的故事写了出来。他的表达是含蓄的,他很少有写真式的呈现和直白叙事,那些歌词更像是一个个意象的组合,被情绪串联成逻辑,形成一帧帧连贯的画面。加上苦果擅长的旋律表达,麻园诗人的歌总能让不同经历的人打开更大的解读空间,找到不同的情绪落点。

同一时期的《晚安》也是如此:“在海岸,风冰凉,在路上抬头向上望,在天色渐暗,一起说晚安。”有人听出无奈,有人听出洒脱,有人听出挫败。苦果说,《晚安》在写一种没有得到的爱情,一种和爱人在一起的想象,云南没有大海,但歌里有。

《深海之光》是另一个故事。几年前,麻园诗人被邀请参加南宁的一个音乐节,演出结束后,一支乐队要轰赶他们清场,并发生了冲突。“我也是玩乐队的,就只是想后台学习下演出经验,然后就被他们要求清场。那种心理是很难受的,很受不了。”

第二天,苦果写出了《深海之光》。给卑微者以信心,给怯懦者以勇气。这首歌一改麻园诗人早期作品的急躁与粗粝,变得更加克制,也更有厚度,压住了愤怒,也长出了嘹亮。

在 2022 年的一次线上演出中,苦果要唱给大家一首“最真诚的,代表他们在麻园排练那段时间的作品”,“希望大家即使在最黑暗的深海里也能看到光亮,永远不被生活打败”,即是《深海之光》。

5 月底的全国大巡演刚结束,暑期密集的音乐节现场随之而来。合肥、河源、雁栖湖、温州……马不停蹄,邀约不断。他们离十五年前昆明麻园城中村的那支乐队越来越远,离梦想中的自己越来越近。

2023 年 6 月的一天,平淡无奇,热气腾腾。北京南三环东铁营桥向南不到一公里,一条很不“北京”的巷道无精打采,垃圾桶三三两两杵在路边等待垃圾车的收取,不远处的公厕鲜有人去,偶尔响起的刺耳的鸣笛声和呼啸而过的摩托,构成这一带尚未完成改造的棚户区样貌。

就是在这里,一间排练室深藏不露。钻进吱吱扭扭的铁门,排练室与街道办事处共用一个出口。一截短短的楼梯分割出两个世界:地上肃整、公事公办,地下幽微、天马行空。割裂又杂糅。

这是苦果不怎么喜欢却也并不陌生的北京夏天。混乱、自由、便宜,他们早期的排练和演出场所大都如此,他们在这里出发,调音、抠词、合练、等待着舞台。

进入排练室需要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。走廊两边挂满了那些著名摇滚乐队的著名海报:皇后乐队(Queen)穿白色背心的“牙叔”,那是在 1985 年“拯救生命”的演唱会上,他右手高高举起,话筒拖着半截长杆被他紧紧攥在右手里,活像一柄权杖;涅槃乐队(Nirvana)六张专辑的封面,蓝色海水里一个张开双臂的婴儿爬向鱼钩上的美元,被透视的母体摊开双手长出天使般的翅膀;平克·弗洛伊德(Pink Floyd)的三棱镜,黑暗中的一道白光被筛成一个彩条,再次投入黑暗……路过他们似乎就能抵达他们,走廊尽头的霓虹灯无声频闪。

晚上 7 点,苦果背着吉他包,穿过走廊,走进排练室,乐队的其他成员已经就位,各自安静地调试乐器。

旁边的休息室内的一面墙漆略显斑驳,挂满歌手的相框:崔健、朴树、郑钧……还有一些看不出是谁的新生代乐队的现场照片,排练间隙乐队的成员站在这面“闪耀”的墙前聊天、抽烟,也会去一一辨认这些面孔。并不是所有的歌手或者乐队都有上墙的机会,即便这是一面排练室里的普普通通的墙。

十几分钟后,熟悉的音乐响起,苦果闭上眼歌唱:

灯光灿烂,灯火辉煌,

而我想要黑暗;

都是一样,来时的时光,

随意把它遗忘;

站在湖水对岸,总有些过往;

站在湖水对岸,总有些过往。

(责编:山水)

麻园诗人乐夏3 相关新闻 相关微博 加载中 点击加载更多
本文来源于网络,不代表长沙城市新闻立场,转载请注明出处
我要收藏
0个赞
转发到:
腾讯云秒杀
阿里云服务器